中国电竞20年,资本拐点到了吗?

公司来源:野马财经2021-11-24 09:01阅读:5466

产业等来被正名的那天,而资本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YYDS,又一个脱胎于亚文化的模因(meme),在大众话语体系里流行,像“开团”、“逆风翻盘”那样。

64岁的许海峰用毛笔写下这四个字母,送给00后射击选手杨倩。薪火相传之时,布道者忙着科普这四个字母的含义——“永远滴(的)神”。

梗的起源并不光彩。2019年,游戏主播、前职业选手shinyruo(“山泥若”)直播时激动喊出:“乌兹,永远滴神!”乌兹即Uzi,真名简自豪,是电竞项目“英雄联盟”人气最高的中国选手。shinyruo在博彩网站押注RNG夺冠,赚得盆满钵满,赌棍嘴脸广为流传。

次年1月,圈内人士在上海某居酒屋告诉笔者,山泥若“进去了”。这件事情并不意外,在他的直播间,关于主播沾染“赌毒”的明示或暗示时常出现。同样不意外的是第二天,山泥若所在的直播平台斗鱼和另一直播平台虎牙的合并案被市场监管总局反垄断审查。

两家公司三缄其口,大概已经对数月以后的结果有了判断。

山泥若被抓的消息在2021年4月坐实,庭审录像里的一句“学历本科”又引发了圈内造梗者的狂欢。早年那句YYDS却突然爆火,在一切表达支持、赞美和崇拜的语境里,都可以加上它作为后缀。

大多数人不会深究这个梗背后的种种。但从一个模因说开去,可以触及中国电竞不长的发展历程里,各个角落的点滴——网瘾少年,从草莽到精细化运营的俱乐部,从主播到职业选手的双向转换,亚文化流行语的入侵,资本的来去,群体的狂欢,还有灰色地带的博弈与交易。

01从网吧醒来

没有网吧就没有电子竞技,只有网吧就没有电竞产业。

电子竞技产业规模最为可观的两个东亚国家——中国和韩国在世纪之交不约而同萌芽,从网吧生出两种枝蔓。

1996年,北京首都体育馆旁开设了中国第一家网吧。在此前后,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促使日韩等国开始产业结构调整。不太受资源、土地等因素制约的产业开始兴起,如电影电视、动漫游戏以及电子竞技产业。在韩国,名为PC Room的营业场所兴起,成为电子竞技最早的赛场。

1998年,电子竞技的里程碑作品——《星际争霸》由暴雪娱乐发行,在十年间卖出超1100万套。这款游戏在韩国迅速走红,PC Room老板是最早的赛事组织方,资本迅速跟进,韩国CJ娱乐株式会社开启OGN电视台,并在1999年10月2日举办了第一届Progamer Korea Open比赛,通过电视向全国直播。

2000年,世界电子竞技大赛(WCG)举办,奖金20万美元。19岁的中国人马天元参赛被淘汰,第二年他在WCG星际2V2项目中拿下中国电竞的第一个世界冠军,挥舞五星红旗领奖的场景十分经典。

这个冠军意义深远,电竞和国家荣誉的联系第一次被国人认知;电竞去污名化也有了具象表达。

把“电子竞技”和“网瘾”切割,甚至和“打游戏”区分开,是电竞发展的必经之路。直到今天,每一个取得荣誉并接受媒体采访的电竞职业选手仍会被问到:“你有什么话对想成为你的年轻人说?”选手的回答总是相似:不要把打职业当做不上学的借口、需要极高天分……

对于“网瘾少年”的循循善诱也一直存在于电竞选手纪录片。

在大多数网络游戏中要做到世界顶尖需要极高的反应力和专注度,这依靠天赋极高的年轻人经年累月的练习,所以很多电竞职业选手放弃了学业。shinyruo的本科学历引发“狂欢”,戏谑意味也在于此。

这和传统体育是一个道理,但电竞人的“体校”也许只能是“黑网吧”,这也是电竞早期不得不面对的尴尬。

2002年,官方正式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网吧,两个少年因被网管拒绝入内作案,震惊全国的“蓝极速网吧纵火案”造成25死12伤,全国网吧停业整顿。

2003年,国家体育总局批复电竞成为第99个体育项目,同年北京南郊出现国内第一家“网瘾学校”;

2004年,21岁的孟阳在长城之巅击败一代传奇Fatal1ty,摘走100万元巨奖,同年网游类节目从电视消失;

2006年,央视体坛风云人物评选,刚拿到电竞世界冠军的李晓峰( SKY )在网络投票中以10多万票遥遥领先,但最终丁俊晖在最后一小时“神奇”反超。

2008年,官方举办全国电子竞技运动会,2009年WCG落地成都,中国首次成为国际电竞赛事举办地;

“网瘾少年”一夜成名的新闻层出不穷,而从“黑网吧”脱颖而出的故事难以被主流宣传;广大的人口基数和人才储备让中国注定成为电竞舞台不可或缺的焦点,而“精神鸦片”的标签至今还挥之不去;以网游和电竞为抓手的产业转型已被许多地方看中,但又难辨虚实。

中国电竞产业的草莽期长达十数年,资本早期参与的形式大多还是冠名赞助——如联想国际电子竞技锦标赛、亿唐杯全国星际比赛、升技长城BOOM3挑战赛。这些冠名商大多为电脑硬件公司,在此时期,电竞的参与主体还是职业选手个人,这份“职业”无法为他们带来稳定的收入,这个行业也不足以让一批人以此谋生。

2009年“人民网”报道:“自2003年以来,我国已有电子竞技俱乐部64个,其中职业俱乐部有5个,注册运动员有1200多人,其中职业运动员近60人。2008年,我国电子竞技运动行业的产值达到约8000万美元。”

十二年后,电竞行业产值已超千亿元。

如果说传统体育需要在体制外找到市场化途径,那么电竞则是在市场化完成后等待官方正名。行业发展至今,监管对其大抵还是放养态度,这是电竞崛起的机遇,也是对头部从业者的考验。

02富二代的选择

知名电竞网站“游久网”在2011年推出“DOTA豪门战队解散”专题,以醒目大字列出三大原因:金钱、状态、趋势——比赛奖金不落实、工资拖欠、选手状态不稳定、游戏面临过气。

只依赖于小型赛事和国内企业赞助,电竞俱乐部无法可持续经营,要解决以上三个问题,需要引入资本、联盟化和多游戏项目发展。当然,也有部分从业者选择参与博彩和成为代练(帮别人打游戏)。

2011年,DOTA2国际邀请赛(TI)开启,冠军奖金100万美元,数额之巨对当时的中国电竞来说难以想象。同年,王思聪带着父亲给的5亿零花钱,高调宣布进军电竞行业。

那一年,福布斯中国首善是王健林,电竞圈的首善大概就是王思聪了。

快进键按下,王思聪对濒临解散的CMM完成了收购,之后又从老牌强队LGD手中挖走了4员大将,建立iG(Invictus Gaming)俱乐部,用金钱迅速完成对旧体系的降维打击。

2012年,iG拿下TI2冠军。这一年,华西村的富三代孙喜耀介入重组被迫解散的中国最老牌电竞俱乐部EHOME。他的耀宇文化旗下平台MarsTV从事电竞赛事运营和视频制作;同时创立火猫TV,从事游戏视频直播业务。

21岁的雏鹰农牧公子哥侯阁亭带着第一笔创业资金来到上海,组建热美(RM)战队,但很快解散。2014年5月,侯阁亭成立上海热美文化,组建了自己的RM青训俱乐部,并将皇族战队收至囊中;6月,注册资本为2000万元的微客得成立,雏鹰农牧投资1020万元,占股51%,年底,微客得收购电竞俱乐部OMG。

侯阁亭找到了电竞的另一种创收模式——卖饼。微客得在2014年收购淘豆食品61%的股权。战队明星选手在淘豆网上开店卖起了豆干、肉松饼。

若风直播截图。他是电竞选手开网店的代表人物,赚钱同时也被许多玩家指责“没有梦想”。

电竞粉丝经济、流量变现仰赖于直播平台的火爆。

2015年左右开始的总计烧钱融资超300亿元的千播大战中,一大批主播在此间实现财务自由,并创下堪比顶级球星的天价转会费。K王KTV夜夜笙歌,王思聪在这里一夜豪掷250万元。游戏主播群众基础好流量大、秀场和户外主播收到的打赏多,大家在风口一同起飞。而电竞职业选手在比赛奖金之外也有了直播打赏收入,主播转行打职业,职业选手退役去直播,一种可转化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就此奠定。

数年之间,华鼎集团少东家丁俊创办VG俱乐部、珠江合生系公子朱一航创办EDG俱乐部、中国稀土执行董事蒋泉龙之子蒋鑫创办Snake俱乐部、赌王之子何猷君创立V5俱乐部……富二代们的金钱,炽热得让人难以拒绝。

2015年底,王思聪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说:“我当时的进入,现在看来有可能不是一个最理智的选择,因为我来了之后,导致很多有钱的富二代也都进入了这个行业,反而把这个行业炒得特别的高,目前来看也不知道这个是好事还是坏事。”

圈子并不大——WE创始人裴乐曾是侯阁亭热美文化的股东;裴乐还是王思聪香蕉游戏传媒CEO;EDG挖走了WE的教练阿布和明星选手明凯从而快速崛起引发圈内地震,而朱一航用珠江创意园里的写字楼办公区域租金,抵作转会费付给了WE;王思聪和何猷君投资了游戏公司梦创天地,2018年在港上市;蒋鑫把Snake俱乐部卖给了侯阁亭;VG和LGD一度共用LOL教练组……

那个为DOTA豪门唱挽歌的游久网在2012年获得360投资,次年两方分手。2014年“明天系”旗下上市公司爱使股份以11.8亿元估值将游久整体收购,股票更名“游久游戏”。游久创始人刘亮和360前副总裁代琳于2015年结婚,当时二人所持股票市值合计60亿元。

2016年,刘亮曾在“第一财经”电视节目中称赞王思聪是对中国电竞推动最大的人,并吐槽王思聪游戏作弊。5年以后,王思聪被上海金融法院列为被执行人,执行标的超7000万元。该案还包含另外三位被执行人,刘亮代琳位列其中。游久游戏已经“披星戴帽”,夫妻二人持股比例只比结婚时少了1%,但账面价值仅剩4亿元。

2020年,王思聪投资的K王KTV受疫情影响难以为继,人均消费曾是北京娱乐会所独一档的“夜店之王”成为历史。

03联盟来了,联盟倒了

2011年,王思聪牵头和几大电竞俱乐部成立ACE联盟,该组织负责国内电竞战队注册、管理、转会、赛事监督等多方面工作,并颁布职业联赛参赛俱乐部管理办法、职业选手个人行为规范等多个条例。

这对标的是韩国KeSPA。1998年,韩国职业电子竞技协会KeSPA正式成立,隶属于韩国旅游文化观光局。如《电子竞技》杂志所言:“在那个电子竞技野蛮生长的年代,KeSPA体系的存在是韩国电子竞技高速发展的最大保证。KeSPA本身的政府背景既保证了电子竞技这一新生事物在全社会的认可程度,也保证了对职业选手的至高监管力度。这两项恰当好处地推进了职业化整体的进程,保证了内容产出的根本。”

但晚了13年ACE没有成为KeSPA,反而屡屡成为玩家和选手指责的对象。一个典型案例是2016年,Wings战队拿下TI6冠军,奖金6000万元,但队员们的工资都被拖欠。坊间老板跑路传闻四起,队员们发布离队声明最终被ACE联盟全部禁赛。

这件事在游戏圈引起巨大争议,一种说法是Wings战队老板进军英雄联盟项目,买下次级联赛战队SAT,却在买韩援时被骗数千万,无奈破产。这一说法未经证实,但可以窥见当时的电竞已不再是“一腔热血”就可以踏入的草根游戏,战队投入已是千万级。

2017年,王思聪在某直播间弹幕里怒骂Wings队员,大抵是意思是“不讲义气,有难不当。”是非不论,但ACE的问题显而易见,没有官方背书、没有健全管理机制、没有举办比赛的经验,仅靠俱乐部背后资本的力量无法复制一个KeSPA。

2017年,国家体育总局主办中国DOTA2职业联赛,和完美世界官方合作,MarsTV承办,取代了ACE的定级联赛。开赛没多久,ACE的LOGO已无处可寻。

“合法性”,是ACE没有解决的问题。

此时国内游戏公司早已完成新旧交替。2009年第二季度,腾讯以12.41亿元跃居网游行业营收第一名,和盛大、网易位列第一集团。2010年末腾讯发布“TGA”赛事体系,宣告踏入电竞领域。2011年9月DOTA原团队设计,拳头公司开发的“英雄联盟”国服公测,迅速占据市场。

腾讯在2011年成为拳头游戏大股东,并在2015年实现100%控股,集代理商、游戏开发商、赛事组织方于一身。它还拥有中国用户量前二的社交软件和庞大的文娱版图。

王思聪创立的香蕉计划也做赛事承办 。2015年11月,英雄联盟德玛西亚杯在武汉万人体育馆举办,这是武汉第一次出现如此规格的电竞赛事,也是香蕉计划的首秀。

开幕式堪称“奥斯卡”,韩国女团Tara献上歌舞,电竞赛事首次和娱乐明星跨界互动——Tara亦是王思聪的签约艺人。但香蕉计划还是搞砸了,在关注度最高的总决赛上,“全新的系统和顶级的设备”出现故障,比赛延误长达四个小时,王思聪买空了全城的肯德基,急调5000个汉堡安抚现场观众。

香蕉计划完成赛事承办、艺人(包括电竞解说)经纪、影视文化布局;熊猫互娱打造直播平台、输出内容生态。从电子竞技到泛娱乐化内容,王思聪的电竞帝国初见规模。

王思聪和腾讯关系微妙:

2014年,曾经辉煌的WCG停办,最后一届比赛的9个游戏项目中有四款来自腾讯,坊间传闻王思聪打败腾讯拿下承办权,但最终是韩国游戏厂商SmileGate在2017年重启WCG;

2018年,王思聪的iG夺得LPL史上第一座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冠军奖杯,但腾讯随后的“低调处理”让王思聪大为光火,怒砸113万元微博抽奖,不允许腾讯LOL员工参与;

2019年拳头旗下视拳文化签约解说和香蕉计划签约解说在微博隔空“阴阳怪气”,阵营分明;

腾讯相继投资斗鱼、虎牙,和王思聪的熊猫直播一时三足鼎立。

但较量没有持续太久。2018年前后,王健林的万达集团陷入困境,开始清空海外资产,王思聪半年不发微博,但出现在失信人名单;雏鹰农牧2018年巨亏30亿,问询函、立案通知纷至沓来,侯阁亭的淘豆食品也在这一年破产;孙喜耀撤出Ehome,但华西集团仍是俱乐部大股东。

不愿继承实业的富二代们在游戏中找到创业的快感或者虚荣,但又不得不在父辈财富锐减的时期相继撤离。EDG的朱一航还在,他的父亲朱孟依以低调、神秘著称,在高杠杆的地产潮流里像是“异类”,而EDG也是LPL里为数不多收支平衡的战队,“百年老店”的目标因为其外战糟糕的战绩屡屡被玩家嘲讽,但也最终在2021年迎来自己的冠军奖杯。

2018年8月,王思聪上场打了把比赛,吸引眼球无数,随后官方修订了选手注册的漏洞;2019年3月,熊猫直播下架关站;2021年1月,英雄体育VSPN收购香蕉计划电子游戏有限公司,前者由腾讯投资。

像五条人乐队歌里唱的:“所有年轻人、年轻人、年轻人,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

04风的味道

2019年,腾讯互动娱乐与拳头游戏联合成立的腾竞体育,决定把英雄联盟电竞打造成为中国最专业、最具影响力和最具商业价值的体育赛事。腾竞体育定下两年完成三大目标:联盟总收入达到10亿人民币;联盟观赛时长达到40亿小时;成为中国最具价值的体育IP之一。

LPL联赛开始联盟化:战队和选手由联盟统一管理,赛事转播收益统一分成,升降级制度改革,全国各地陆续建起战队主场。为了避免战队陷入亏损和哄抬选手身价等情况出现,腾讯还设置了工资帽制度。

20年间,电竞产业从晦暗不明的网吧走到了豪华体育场,受众从网瘾少年破圈到各个业态。

从草根的游戏,到富二代的游戏,如今的电竞已经是大资本的游戏——LPL的席位已卖到九位数一个;为EDG俱乐部看风水的“大师”透露老板每年投入四五千万;顶级选手的转会费动辄千万计算,年薪同样如此;2021年LPL夏季赛,已经是世纪华通、能兴集团、李宁体育、京东、苏宁、华硕们的战队神仙打架。

“你觉得电竞产业见顶了吗?”某公司高管问笔者,她所在的公司也曾是电竞资本里的一员,现在激流勇退。当国内最有实力的资本都加入这场游戏,击鼓传花的尽头又会是什么?如果认真谋划,把电竞正儿八经纳入多元化版图,性价比究竟几何?

如wings那样“直抒胸臆”的劳资纠纷已不多见,多的是合同健全时代新的问题。如电竞选手合约到期后被另一份“经纪约”卡住不得转会;如“永远滴神”简自豪因糖尿病退役后和老东家RNG反目成仇;如前电竞选手PDD和武汉旅游集团一起投资Estar战队后又含糊其辞地退出;如2018年亚运会英雄联盟冠军队成员Mlxg把老东家告上法庭。

正值冬季转会期,韩国一代传奇选手Faker的续约价据说达3000万元/年;而国内顶尖明星的身价也在小道消息里不遑多让。

大资本加持,很多话已经不能乱说,很多问题已经得不到回答。

今年3月,21岁的喻文波登上著名时尚男刊《风度》封面,一些娱乐圈粉丝在豆瓣和虎扑发问:“凭什么的时尚资源比我搞得小爱豆和小演员都好?”随即被“竞人”们嘲讽无知。

事实上在登上杂志封面之前,他已经接过宝格丽、欧莱雅、Dior等多品牌广告,登上了《GQ杂志》年度人物群像,还上过《快乐大本营》。

2019年他在转会期的去向引发多方关注,最终他选择了TES战队,背后金主是全国最大运动代理品牌滔搏以及母公司百丽国际。

“没觉得贵,只觉得值。”在滔搏赢下喻文波老东家IG之后,其官方账号在知乎上做出如此回答。“2500万元转会费”、“动用百丽集团公关预算”关于喻文波身价的传言不断纷飞,在无数“圈内人”口中印证或补充更多细节。

2500万?这个数字已经可以进入中超历史转会费前十。重要的是这个数字并不让玩家们惊讶,不管它是否属实。“至少年轻人会把滔搏名字打对了”以直男用户为主的虎扑社区曾曾有这样一条评论。

把投资电竞的钱看做营销费用,这笔账或许真的划算,因为流量就是真金白银;但电竞本身的造血能力或许还要打个问号

这是滔搏(6110.HK)的年报,电竞收入从去年的3000万元增长到今年的8100万元,在300多亿元总营收里九牛一毛。

就像关心娱乐圈的小姐姐尚没有习惯越来越多的圈外男性来抢夺时尚和节目资源,原本以年轻男性为主的电竞粉丝群体也没有习惯这样多的女粉的到来。嘲讽、攻击、不理解充斥着舆论场。

类似的争论资本并不想调解,这些是炒热话题的好作料。当电竞选手的鸡毛蒜皮登上新浪热搜,不少玩家都认为腾竞在其后推波助澜。在下个赛季,微博将接手苏宁电子竞技俱乐部的席位,亲自加入这场游戏。

《人物》杂志主笔莫敢在2019年发微博直言“永远不会写电竞,电竞是狗屎、是毒品,电竞明星是毫无价值的时代幸运儿。”这番言论引发轩然大波,此后电竞粉丝和行业人士和他的骂战延续数年。

如同DOTA和星际争霸的过时,英雄联盟这款游戏也正在老去。05年以后出生的年轻人已无法想象没有智能手机的时代是什么样子,端游向手游的迁移不可阻挡地发生。

财富自由的前职业选手若风、简自豪等都建立了自己的手游俱乐部,就像当年的魔兽老人建立起英雄联盟战队。今年7月,王者荣耀职业联赛KPL老牌劲旅QG把微博名改成“狼队电子竞技俱乐部”,官宣被复星集团收购——狼队是复星在2016年收购的英超球队。写稿之时,复星集团向笔者辟谣了即将接手RNG电竞俱乐部的流言。

休赛期的资本来去、人事变动总是暗流涌动。但电子竞技晒到了属于自己的太阳——今年11月,电子竞技入选2022杭州亚运会正式项目,夺冠的EDG战队被各大官媒轮番采访——当然,规劝网瘾少年的内容必不可少。

冬天的风并不和煦,散养的马被圈了起来,发出健康的嘶鸣。产业等来被正名的那天,而资本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财通社声明:文章内容仅供参考,不构成投资建议。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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